这可以是一个很短的故事
明台在站台上吸烟,无意看见一个姑娘,背影像极了于曼丽,他想要追上去,可终究没有。
他掐掉烟,回了车厢。
是又怎样,不是又怎样?
何况他早已不是明台了。
十年生死两茫茫,不思量,自难忘的是他,可尘满面,鬓如霜的,也是他。
又过了大约十年,明台一家早已迁至香港,他同准备上大学的儿子上街采购,路过卖糖炒栗子的店铺,儿子说要给母亲捎回去一些,他便站在路边等着。
却不想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,穿过二十年的思念向他走来。
然后擦肩而过。
他以为他忘了,原来没有。
他没有追上去,十年前没有,如今更无必要。
是又怎样,不是又怎样?
“爸,您看什么呢?”
“爸?”
“嗯?”他回过神来,“像是一个故人。”
“故人?谁呀?”
“你不认识,我看错了。”
“她走了有二十年了,时间太长了,我都忘了。”
明台捧着手里还温热的栗子,想着要是十年前他追上去会怎样呢?或是再早些,那年除夕,他没有一走了之而是回照相馆去看看她,现在又会怎样呢?
谁知道呢?
总归不会像现在这样吧。
觉得余生太长,她太难忘。
(借用小楼又东风里的一句台词)